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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.堪祖嘉培珞珠仁波切 生平故事

夏.堪祖仁波切被確認為偉大的時輪金剛修行者 雅旺.卓增噶措的第三次轉世。從卑微的牦牛牧民生活開始,在仁波切的生命中,有著一些非凡的經歷。從他的秘密轉世、到放牧牦牛到西方的旅程,追隨他的生命歷程,突出了一些重要的事件,有助塑造仁波切今天的為人。

特別說明: 夏.堪祖仁波切曾從他的本尊那裡得到各種啟示,指示他在不同時期使用不同的出生日期。時間軸上後面的日期是正確的,但我們分享的仁波切出生日期則根據他個人修行的指示而有所不同。 

1967

即將投生的徵兆

仁波切出生之前,他的父母都感應到吉祥的徵兆,將有一個殊勝的孩子即將降生到這個家庭中。有一次,仁波切的父親去拜訪一位高證量的瑜伽士達瑞拉嫫(Tare Lhamo),她被確認為偉大的伊喜措嘉(Yeshe Tsogyal)的化身。他抵達村莊前,達瑞拉嫫突然出現在他面前。仁波切的父親立即向她頂禮,並獻上哈達。她接受了清淨的供養後,賜他寶貴的禮物,如甘露丸、金剛繩和一封卷軸形式的信件。

當仁波切的父親回到家中,他打開信件,發現其中寫下了多項預言。它指出仁波切的父親不會活得很長命,但會投生為藏北的一位偉大密法修持者。它還指出仁波切的母親是一個偉大的人,雖生活艱難,但已埋下種子,將會生下許多偉人。然而,依當時的條件,只有其中一位會在中年時得到高度的證量。

另一次,仁波切的母親夢到了敬愛的上師 格澤堪祖(Getse Khentrul),他在文化大革命期間被幽禁。在她的夢中,上師穿著白袍,騎著一匹白馬,向她的帳篷走過來。她對上師的出現感到驚訝,因為他通常穿著傳統的僧侶紅袈裟。他停在帳篷門口,把馬拴好後進入帳篷。她注意到格澤堪祖攜帶了僧侶袈裟,但只是放在包裡。他在白色墊子上坐下,接受了她不認識的人供曼達。儀式結束後,仁波切的母親離開了帳篷並注意到那匹白馬已經消失了。當她醒來時,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將會很快再次見到上師。

後來她從丈夫那裡得知,他也做了個完全相同的夢,其中他和 格澤堪祖的兄弟格澤瓦如(Getse Varu)向這位身穿白衣的上師獻上曼達供。對於這個驚人的巧合,二人感到震驚,於是把這個夢告訴了朋友。當消息傳到格澤瓦如那裡時,他確認了自己在同一晚做了同樣的夢。這些徵兆清楚地標誌著一個非常特殊的轉世者即將降臨。

1968

吉祥降生

仁波切於土猴年1968年4月18日出生,生於黄河(River Machu)旁的德拉(Dera)山谷。據村民所說,他出生那天天氣異常溫和,蓮花般的雪花從天上輕輕飄下。他母親分娩時羊水未破裂,仁波切在完整無缺的羊水囊內誕生。這種情況非常罕見,每八千個新生兒中只有一次。產婆也驚訝地發現他的臍帶並未連接到胎盤上。據說他不像其他新生兒那樣哭泣,而是對母親和產婆微笑。村子裡的幾個孩子說,在他母親分娩時看見有一道彩虹,浮現在他的家庭帳篷上方。

仁波切出生後第四天,一名陌生人來到了家族帳篷前。大家以一般方式去歡迎他,並邀請他進入帳篷內部。當陌生人脫下長袍時,所有在場者都看到他身穿傳統的紅色僧袍。陌生人問能否拜訪分娩帳篷中的母親和孩子。仁波切的父親只因他是僧侶才同意這個請求。進入分娩帳篷後,僧人向仁波切的母親鞠躬,並唱誦加持偈頌。然後他走近孩子,灑上加持水。之後他突然離去,沒有人有機會問他是誰或者從哪裡來。

幾天後,有一位名為堅噶(Kyangya)的訪客,他冒險越過結冰的河流,前來探望仁波切並給予祝福。當時,他告訴仁波切的母親,相信 格澤堪祖已經辭世,且轉世為她所生下的孩子。他舉行了一場保護家宅和嬰兒的儀式,然後誦讀史詩《格薩爾王傳》,以紀念此次盛事。

 

    1973

秘密確認為 格澤堪祖的轉世

年幼的仁波切展現出獨特的德相。據說一歲時,就能以文殊心咒作為第一句說話而念誦。學會走路後,便前往空曠的地方,在許多風中飄揚的祈福旗下誦咒。三歲時,仁波切看到母親供桌上的念珠,說:「噢!這些是我的!」 母親答道:「是啊,但你把它給了我。」 仁波切記起來了,他說:「哦,對。」然後把念珠放回供桌上。

五歲時,仁波切家人拜訪了在該地著名的大師 嘉絨桑竹(Gyarung Samdrup)。仁波切的母親與這位喇嘛共處一室以治病。那時候, 嘉絨桑竹做了好幾場夢,確認仁波切是 格澤堪祖上師的直接轉世。他還預言仁波切將會長壽,未來成為偉大的上師,給無數眾生帶來非凡的利益。

早期,仁波切父母拜訪過的許多喇嘛,他們都警告要保密仁波切的身份,如果公開承認他是轉世喇嘛,他將面臨巨大的困難和障礙。依這些建議,仁波切在牧區當成普通的孩子撫養。

1976

牦牛牧童的簡樸生活

八歲時,仁波切負責放牧家族的牦牛。他跟隨父親,整天在山上守護著牲畜。有一天,狼群襲擊了牛群,殺死了八頭牦牛。仁波切虔誠地向 度母的化身 摩利支天祈禱,結果狼群很快便離開了。從那天起,每當他放牧時,都會念誦摩利支天咒,向祂祈禱。此後,放牧變得容易,牲畜不再受到傷害。

在某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,仁波切在山上放牧。忽然芳香四溢、草地青翠豐盛、平靜氛圍彌漫著整個村子。仁波切躺下,這些美景使他想起了印度善友太子 (Drimed Kunden)的故事。這位王子以其布施和悲心而流傳於世。想起他所做的善行和犧牲,仁波切入睡了。

在睡夢中,他聽到美妙的音樂而突然醒來。抬頭望向天際,看到善友太子與妻子和孩子們在雲端中跳舞。太子穿著漂亮的白色長袍,頭上盤著完美的頂髻——就像印度王子一樣。公主頭髮細長而烏黑、光彩照人,身穿精緻的絲質裙子,飾以珠寶,她們還披著一塊精美刺繡的披肩。兩個兒子穿著色彩繽紛的印度絲質服裝。他們全部都在雲中夢幻地移動,然而仁波切看到這個畫面時,是清醒的。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,他進入了甚深而清晰的禪定狀態,這是從未有過的。

稍大一些後,仁波切開始跟隨家族僧侶學習佛法。有一次,學習藥師法時,仁波切經常指正僧人發音的錯誤,還展示了自己對許多難題的解答,而仁波切在當時並未學過這些知識。仁波切對法義不學自了的消息迅速傳開了。

1986

父親死亡及出家

經過多年的禁止,藏人最終被允許重建佛教寺廟。仁波切的父親長途跋涉,貢獻所能,自願幫助重建德隆寺(Denung Monastery)。一段時間後,仁波切決定參與父親的工作。仁波切到達時,他發現父親非常虛弱。病情惡化得很快,每個人都擔心他即將死去。不久之後,仁波切的母親前來,說她看到一些不祥之兆。不幸地是,寺廟裡有相關的法規,她不能和丈夫待在一起。

某天早上,仁波切的父親要求準備座位,讓自己可以禪坐。雖然身體虛弱,但還能攙扶移動。仁波切幫助他坐下,似乎舒服下來。一會兒後,他父親說:「一切都是白色的!」並在他面前做了個手勢,他又重複說了一遍,然後稍微向前傾。十五分鐘後,有位僧人進入房間告訴仁波切應該讓遺體躺下來休息,仁波切意識到父親已經去世。

父親去世之前,仁波切不確定是否要成為僧侶。然而,父親去世後,他感到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,覺得若自己不出家,母親會心碎而死。以父親的死亡作為催化劑,仁波切向父親的遺體頂禮,承諾成為一名僧侶,實現雙親終身的願望。

完成守孝期後,仁波切在夢中看到幾個祥兆,表明是時候成為僧人了。十七歲時,仁波切前往德隆寺,請求喇嘛噶陀活佛(Lama Tulku Katag)為他灌頂。當時,還有十五名僧人在等待接受灌頂。活佛認為仁波切的請求時間吉祥,因為這意味着將會有十六位僧人受戒,與佛陀的主要弟子十六阿羅漢匹配。儀式於翌日舉行。

仁波切和其他求道者三人一組受戒。根據傳統,每個人在受戒時會從帽子中抽取一個名字。令仁波切驚訝的是,他抽到了喇嘛噶陀活佛的上師安多格西(Amdo Geshe),也被稱為嘉培.羅威珞珠(Jamphel Rolwi Lodrö)的名字。噶陀活佛告知仁波切,他的受戒名將是嘉培珞珠(Jamphel Lodrö),這是一個既吉祥又珍貴的名字。

1987

學僧時代

仁波切渴望開始僧侶的修行,他請求戒師傳授比丘戒(毘奈耶)中全部二百四十條戒律。噶陀活佛大為欣賞仁波切清淨的發心,授予他和其他幾位僧人四天的戒律教學。噶陀活佛讚他非常有洞察力,仁波切主動求戒,具有重要的意義,噶陀活佛還親自手書了三十六條戒律並附加注釋。

回家短暫為剛去世的兄弟舉行儀式後,仁波切前往達唐寺(Dhartang Monastery)繼續學習。不同於之前修行過的小寺院,那裡有幾百名僧人住錫。在達唐寺,仁波切研習過阿里班欽(Ngari Panchen’s)所撰《三律儀決定論》(“Ascertaining the Three Vows” ),該書詳釋比丘、菩薩和密乘的戒誓和誓句。

大部分的日子,仁波切花很多時間在誦經上。當進行教學時,通常是上師朗讀文本,幾乎沒有解釋。弟子們隨後在晚上記憶這些經文。接下來的日子裡,他們將接受考核,驗證是否已經掌握了教材。由於仁波切曾親近喇嘛噶陀活佛,學習過這些內容,所以他常常在夜間教導室友。

達唐寺的生活對仁波切來說,相當具挑戰性。寺內大多數僧人都是童年出家的,而仁波切則是少年出家。這一事實加上仁波切對佛法的造詣,很快便引發了與一些上級的緊張,他們感到威脅。雖然仁波切只想專注於學習,但他常常被捲入寺院內部人事鬥爭之中。

1987

全力學習

探望在格爾登寺(Kirti Monastery)的弟弟後,仁波切返回達唐寺進行冬季閉關。在那段時間裡,他進行了偉大的寧瑪伏藏師喇嘛南卻.明珠.多傑(Lama Namchö Mingyur Dorjé)的前行修持。這套修習主要在白玉傳承中流傳,被稱為《天法大圓滿掌中佛》(“Buddhahood in the Palm of Your Hand”),主要用作修持大圓滿法門前的準備,被認為是寧瑪派內最高的教法。

仁波切對大伏藏師明珠多傑有所感應,對他極度虔誠,拼命去接受這套完整的教法傳承。仁波切日夜修持。包括早上吃早餐前完成一千次大禮拜。他以極大的勤奮,僅僅二十一天便完成了十萬次大禮拜。接下來的幾個月裡,他繼續全神貫注地繼續修持餘下的前行,如發菩提心、金剛薩埵淨化、供曼達和上師瑜伽等。完成了前行後,他按照傳統,修持「阿」字觀一個月。

翌年春天,仁波切親近正暫住於達唐寺的智天堪布(Khenpo Zhiten),他是一位知識淵博的上師,仁波切從他那裡接受了許多教法。仁波切對堪布以清晰有條理的方式呈現佛法,得到很大的啟發。從那一刻起,他認定堪布是自己的上師。

經過多月來的勤奮學習和修行,仁波切被要求代替一位僧人,背誦巴楚仁波切(Patrul Rinpoché)所著的《普賢上師言教》(“Words of My Perfect Teacher”)。儘管出家僅一年,仁波切能夠完整背誦全文,沒有任何錯誤。是次贏得了寺院中許多同輩僧人的尊重。

隨後,仁波切開始修習拙火(tummo),這種控制氣脈的圓滿次第法門。在寒冷的藏地冬季中,他們穿著很少衣物在戶外禪修。大多數學僧無法忍受嚴酷的條件,但仁波切和其他三位僧人完成了一個月的拙火閉關。雖然這不足以掌握該修持,但確實幫助仁波切建立了內心的堅韌和力量。

在接下來的幾年裡,仁波切從智天堪布那裡獲得了更多的教法。其中包括對 寂天菩薩(Shantideva)的《入菩薩行論》(“Bodhisattva’s Way of Life”)作出廣泛的學習。以堪布為榜樣,仁波切對阿底峽(Atisha)和偉大的噶當派格西們的教法產生了無比的信心,並生起了壓倒性的厭離心。基於這種感受,時機成熟時,仁波切便向智天堪布求授具足戒。

1990

遇上根本上師

經過多年在寺院內人事鬥爭所帶來的障礙,仁波切決定是時候離開達唐寺。在離開前的一晚,仁波切夢見自己去到一條巨大而黑暗的河流,河岸陡峭,懸崖峻壁。他只能一步一步地越過這條河流,攀爬著巨大的岩壁。當他抵達對岸時,眼前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山谷,裡面有佛像、森林和清澈如水晶的溪流。那裡有位身穿淺藍色袈裟、騎著白馬的女子,指著一個美麗的洞穴,用仁波切聽不懂的語言唱歌,但可理解為「現在所有的困難和障礙皆過去,你現在必須在那個洞穴中修持《時輪金剛》法門,修持期間我會保護你,許多像我這樣的人也會保護你」。從夢中驚醒後,仁波切下定決心,進行三年的密乘閉關。

從達唐寺出發,仁波切回到家中,然後前往尖木達寺(Jamda Monastery),這是他其中一位親教師 洛桑諾布活佛(Tulku Lobsang Norbu)的住錫地。仁波切在那裡與僧侶一起閉關數月。休息並充滿感應後,繼續行程,前往安多阿壩州的色寺(Se Monastery)。就在那裡,仁波切渴望對覺囊派他空(Zhentong )哲學有更深入的了解。他問當地喇嘛應向誰求教這些教法,喇嘛指引他去找高證量的具學修行者 龍程喇嘛(Lama Lutrin).至尊上師 洛桑赤列(Jetsun Lama Lobsang Trinlé)。聽到這個名字時,仁波切充滿虔誠之情,然後按指示前往求塘寺(Chöthang),在那裡 龍程喇嘛正準備講授「他空」。

經過多日的行程,仁波切最終抵達求塘寺,時值僧侶結夏。仁波切渴望見到 龍程喇嘛,他走到上師面前,向他三頂禮。這位謙遜的上師散發出證悟的力量,當他看到仁波切時,示意他靠近,甚至用自己法座上的一個墊子,為他準備了一個座位。感到極度謙遜的仁波切與 龍程喇嘛坐在一起討論佛法。那時,喇嘛問了仁波切很多關於修行和修證的問題。

在求塘寺的求學時,仁波切陪同 龍程喇嘛前往著名的壤塘藏哇寺(Dzamthang Tsangwa Monastery),該寺大方丈喇嘛 雍丹桑波(Yonten Zangpo)邀請 龍程喇嘛講授「他空」。壤塘有超過兩千名僧侶居住,也是覺囊派的主要中心。在這裡,於仁波切的請求下, 龍程喇嘛反駁了 土觀.洛桑卻吉尼瑪(Thuken Lobsang Chokyi Nyima)的《宗派源流晶鏡史》(“The Crystal Mirror of Philosophical Systems”)中對他空中觀的所有批評。從此以後,仁波切對覺囊派教義產生了堅定不移的信念。

1991

三年閉關

二十三歲時,仁波切有幸積集到足夠的資糧,在求塘寺進行為期三年的閉關,修持時輪金剛圓滿次第。按照覺囊派的傳統,每位僧侶至少進行一次為期三年的閉關。那次閉關,有十一位僧侶參與,其中大部分是九到十八歲之間。除了仁波切和另外一位成年僧侶外,其他都是非常年輕的。仁波切意識到這些年輕的僧侶需要幫助,才能應對困難,他肩負責任,在整個閉關期間,指導他們學習,共修至尊 多羅那他《神聖的階梯》的前行。與此同時,仁波切與學僧一同進行密集的學習。

閉關期間, 龍程喇嘛授予仁波切極具力量的時輪金剛灌頂,仁波切感覺到整個身心都轉化成時輪壇城內的六百三十六尊神祗。在這儀式中,上師通常會賦予每位參與者一個金剛法名。為此, 龍程喇嘛要求仁波切協助列出一份法名清單,然後放入帽子裡。當輪到仁波切時,他抽到了的名字是 卓揚.耶舍多杰(Choyang Yeshi Dorje),意思是「不可摧毀的本初智慧」。

仁波切完成共和不共前行後,便開始修持時輪金剛獨有的禪觀——三遠離 (Wensum)。這種修行在完全黑暗的房間中進行,禪修時要保持特定的瑜伽姿勢,定心於如空的本性上。雖然仁波切在坐姿上遇到困難,但他努力堅持,最終能夠無痛楚地坐上兩至三小時。

進入「六支金剛瑜伽」的主修時, 龍程喇嘛揀選仁波切作為助教。 龍程喇嘛每三到四個星期講課兩小時。其餘時間,仁波切負責解釋教義給當時的兩個禪修小組。除了密集的禪修日程外,仁波切通常會不進食早餐,繼續禪修,或參加同時舉行的學習時段。

二十六歲時,仁波切完成了閉關後,整班修行僧到 龍程喇嘛面前,將所修功德全部供養上師。此時,仁波切向上師承諾,要在偏遠地區單獨一人閉關至少九個月。 龍程喇嘛對他們的努力,感到非常高興,並祝福他們在修行上取得成功。隨後,他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薈供,祝賀自己的成果。

1994

成為利美大師

閉關三年之後,仁波切開始從寺廟到寺廟參學,參與各種各樣的教學和閉關。仁波切對佛法有着無盡的渴望,並沒有局限於任何一宗一派,專心學習許多主要宗派的教義。

為了讓思維更加靈活,仁波切每到一所寺廟,都與該寺的學問僧辯論,他常以另一傳承立場來挑戰僧侶,超越可能已形成的狹隘觀點。例如,在格魯派寺院中,仁波切經常代表寧瑪派對辯。而當他身處寧瑪派寺院時,則代表格魯派進行論辯。他發現這個方法不僅磨練自己對佛法的理解,還有助於消除只專注別派的錯誤而產生的大量誤解。相反,他選擇強調認識各個傳承所傳出的非凡價值。

在這段期間,仁波切拜訪了由利美大師 晉美彭措堪布(Khenpo Jigmé Phuntso)所創的色達喇榮五明佛學院(Larung Chögar)。這個規模巨大的寺院群是一個繁榮的社區,以開放交流為原則。學院內沒有固定的課程供僧侶修學。相反,學問僧可以自由參與各種班別和辯經會,汲取各個傳承的智慧。仁波切非常享受這種對佛法的開放,並且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中,他茁壯成長。

在喇榮五明佛學院學習的時光,不僅幫助仁波切整合自己到那時為止所受過的大量教法,也讓其他人明白,他是一個真正的利美大師。雖然仁波切有些不情願接受這樣的稱號,但最終他也接受自己成為了一位有造詣的學問修行者。

除了對自身能力越來越有信心外,仁波切對他的全知上師 龍程喇嘛也越見虔誠。他培養出自己極其廣闊而深遠的視野,能夠看到從 龍程喇嘛那裡獲得的教義的深邃與奧妙。一種無比感恩和欣賞之情湧現於心,對於上師向他所展示的無量慈悲,心懷感激。

1997

公開確認為 雅旺.卓增噶措的轉世

經過兩年多的寺院參學及援助家鄉的村民後,仁波切終於回到了求塘寺,與他的根本上師在一起。此時,仁波切開始深入學習藏傳占星學。具體來說,有從中國傳入的Naktsi系統,和從印度傳入的Kartsi兩個系統。後者主要是基於《時輪續》的非常精確計算。

這時,整個寺院聚集在一起進行薈供。當大家正在念誦時, 龍程喇嘛走進法堂,要求大家停止念誦。然後他作出簡短的開示,主題是辨識真正佛法修行和真正佛法導師的重要性的。作為開示的一部分,他公開稱讚了仁波切多年來的勤奮學習和修行,以及不分宗派方法。

自從解除對宗教活動的限制之後, 龍程喇嘛授予「堪布」頭銜給予他的十二名學生。在那天的薈供上, 龍程喇嘛向大家宣布,賜予仁波切「利美卓哲」(Rimé Chojé)的頭銜,意思是「無偏法主」。他宣布這是仁波切的正式頭銜,一般情況下也可以稱為「堪布」。他還向在場的四百多位僧侶宣布,仁波切確實是 格澤堪祖.晉美章久嘉措的轉世,應該受到尊敬。為了標誌這個時刻, 龍程喇嘛從個人收藏中選取一些非常特殊的經文,以及每次授法時所戴的帽送給仁波切。仁波切接受這個頭銜,被確認為轉世喇嘛,以及來自上師具象徵性的舉動,他成為了傳承的持有者和 龍程喇嘛的精神後繼者。

突然被推到鎂光燈下,仁波切有點靦腆,而這一切對他來說是非常驚訝的,因為他長久以來一直過着簡樸的出家生活,從未與 龍程喇嘛說過家族的秘密,所以在公開場合聽到上師說出這些事情,他更加感到震驚。仁波切後來得知, 龍程喇嘛曾私下調查,了解仁波切前世的事情,因為他明顯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。為此, 龍程喇嘛找過很多高僧,要求確定仁波切前生是誰。

高僧們證實了仁波切就是偉大的時輪金剛修持者 華蘇上師 雅旺.卓增噶措(Ngawang Chözin Gyatso)的第二次轉世。這位非凡的修行者以其卓越的領悟力而聞名,也是 龍程喇嘛自己的根本上師 雅旺.丹巴拉哲(Ngawang Tenpa Rabgye)及班達.土登格烈噶措(Bamda Thubten Gelek Gyatso)等大師的上師。那樣, 雅旺.卓增噶措轉世為 格澤堪祖,再轉世為 夏.堪祖嘉培珞珠仁波切。

1997

荒野閉關

那年年底,仁波切拜訪了 龍程喇嘛其中一位最有成就的學生——康納干楚(Kyangnak Kontsul),他正在進行終身的閉關禪修。當兩人見面時,康納告訴仁波切,在他到來的前一晚,做了一場非常吉祥的夢。然後兩人開始漫長的佛法辯論,一直持續到清晨。

與這位最特別的修行者相會後,仁波切深受啟發,前往壤塘藏哇寺與一些朋友聚舊。在那裡,藏哇寺寺主喇嘛 雍丹桑波邀請仁波切來到他的丈室。 雍丹桑波把哈達和幾份禮物送給仁波切,請他留在壤塘教授僧侶。雖然仁波切並不渴望獲得教席,但出於對 雍丹桑波上師的尊重,他曾為仁波切傳授時輪金剛灌頂,仁波切接受了這個職位。

在 龍程喇嘛的加持下,仁波切開始在壤塘教學,但很快發現行不通,在一個如此大型寺廟中登上領導地位,會涉及很多人事及政治因素。顯而易見,如果仁波切想要保持修行的清淨,就要離開。所以他寫了一封真誠的道歉信,放棄了自己的職位,選擇追隨像康納干楚這樣的修行者的足跡,在藏地荒野中獨自閉關。

仁波切捲起床墊,帶著幾塊毛毯和基本必需品,前往多伊.阿里勒(Doi Arinak)森林,像 巴楚仁波切(Patrul Rinpoché)等大師都曾經在那裡禪修過。仁波切在當地村落化緣後,收集到足夠七周的所需物品。然後走進森林,找到一塊空地,搭起營帳。周遭充滿了滿足與寧靜,仁波切把全部身心投入到禪修當中。

在第七周完結前,仁波切的物資即將耗盡,有兩個穿着奇裝異服的孩子到來拜訪。仁波切來到這裡以來,一直沒有見過任何人類,所以看到這些孩子突然出現,感到非常驚訝。歡迎他們之後,仁波切告訴他們,他預備離開,為自己的修行乞取更多物資。兩個孩子警告他不要這樣做,並說應該回家探望家人。他們重複了這句話很多次,最終仁波切同意了,然後他們便離開了。

幾天後,經過再三考慮,仁波切決定聽從那兩個孩子的建議回家。路上,他停下來在森林中過夜。入睡後,仁波切夢見了同一對小孩。在夢中,他们自稱為丹堅 (Damchen)和一髻(Ekajati),名字與大圓滿教法相關的護法相同。他們向仁波切解釋說,他不需要繼續在森林中修行。相反,需要將自己的證悟應用到能夠發揮的地方。醒來後,仁波切對自己的生命,有了新方向。

1999

旅居西方

回到村子後不久,人們就開始請求仁波切為他們進行許多密法儀式以利益他們。進行了兩周的儀式後,仁波切開始強烈渴望拜見他的根本上師,感到有重要的事情要發生,於是立即動身前往求塘寺。抵達時,發現僧侶們正在為 龍程喇嘛舉行一場法會。公開場合中,仁波切被告知喇嘛沒事,但私下發現喇嘛已於幾天前圓寂了,為了讓喇嘛進入五天死亡禪定所需的隱密,圓寂一事需要保密。

珍貴的上師去世一事,深深地衝激著仁波切。雖然上師曾告訴弟子今年將去世,但那時所感受到的失落之情,無法形容。參加所有大喇嘛圓寂所必須舉辦的大法會和修持後,仁波切鄭重許下誓言,放下世俗事務七年。在這段期間,他不會探望心愛的家人,也不會涉足家鄉的事務。

為了履行自己的承諾,仁波切知道需要與至今熟悉的世界保持一定距離。於是他萌生出國遊歷的念頭,發願探訪外國的國土、超越熟悉的範圍、探索一切的可能。

由於這個發心成熟,仁波切得以聚集所有因緣條件,遷居到澳洲墨爾本。抵達後,他報名參加英語班,幫助自己學習溝通。儘管這個地方與他成長的背景截然不同,但他堅定意志,從未放棄。接下來幾年裡,仁波切在墨爾本各處停留,努力於加強語言能力和建立與當地佛教社區的關係。

2005

教導西方人士

到2005年初,仁波切得知母親生病了,需要動手術。為了幫助她,他在當地佛教界發出捐款請求,以支付手術費用。這個請求,讓仁波切遇到了朱莉.奧唐妮(Julie O’Donnell),後來成為仁波切最親近的西方弟子之一。

朱莉邀請仁波切在墨爾本東郊烏普威(Upwey)的家中,每周一次授課;而每週末,仁波切前往城市不同地方作公開佛法演講。儘管他的英文能力有限,但他利用這些活動來提高自己的溝通技巧,並幫助建立佛法團體的基礎。

在仁波切指導下,朱莉成立了非牟利組織「藏傳佛教利美學院」(Tibetan Buddhist Rimé Institute),以支持實現仁波切的計劃。大約在此期間,他們搬到了附近郊區的羅維爾(Rowville),以擴大他們的活動。

在羅維爾的房子裡,仁波切繼續每周授課,講解藏傳佛教的基礎知識,並開始為越來越多的弟子安排閉關修行。同時,他在社區中非常活躍,公開講授快樂和禪修等主題。他還會為有需求的人舉辦加持儀式和喪禮。

在此期間,仁波切與茱莉和其他義工合作,整理出他的生平事跡,並收集他的教學內容。根據這些材料,出版了第一版自傳《秘密轉世》(“A Secret Incarnation” ),及重新修訂過的利美書籍《清淨見地之道》(“The Path of Pure Vision”)。

2006

回到藏地

仁波切向他珍貴的上師 洛桑赤列許下承諾後的第七年,終於有了返回藏地與家人重聚的機會。由於西方弟子的慷慨捐助,仁波切籌集到足夠的金錢,不僅支付了母親的手術費用,還能親自前往藏地去探望她。

在一小群西方弟子陪同下,仁波切預備了許多禮物和日用品,裝滿許多個行李箱,準備送給年邁的母親、親戚和村民。前往果洛(Golok)時,他們受到來自全區各地的信眾迎接,並獻上哈達。在山間的空地上,他們架置了充滿食物的帳篷,仁波切與離開藏地以來未有見面的親友共享盛宴。

繼續回家的途中,道路中斷,仁波切一行被迫將所有行李和用品轉移到四十匹駱駝背上,排成一個大的商隊。仁波切騎著以旗幟裝飾的白馬,領導長長的隊伍,緩慢地穿越仁波切童年的家鄉山區和美麗的夏日山谷。

當接近目的地時,村子和周邊地區的人都出來迎接仁波切。他們在通往他家的路上排成長列。每個人手持哈達,仁波切騎馬通過時,大家都歡呼著。藏號聲和鼓聲在山間回蕩,宣告仁波切的到來。

最終仁波切走近母親的房子,他充滿喜悅,立即去見母親,按照藏地傳統,他把自己頭碰到她的頭上。兩人以這種方式互相靠緊,長達許多分鐘,彷彿永不分離般,熱淚盈眶。之後,他們走進屋子裡交談,慶祝重聚之喜。然而,這次感人的重聚是仁波切最後一次見到母親,因為她在隔年去世了。

與母親相聚之後,仁波切和他的西方弟子前往求塘寺,在路上參訪了各個寺廟,包括尖木達寺和壤塘藏哇寺。與果洛時一樣,數百名僧侶信眾排列在街道兩旁,歡迎仁波切,向他致敬。

自此以後,仁波切已經帶領超過六個團隊前往藏東。這些參學不僅讓他向西方弟子介紹該地區仍然蓬勃的宗教傳統,而且還有助他與當地許多偉大的修行者保持緊密的聯繫。透過這些聯繫,仁波切希望將宗派的加持帶入世界中。

2007

創立利美學院(Tong Zuk Dechen Ling)

回到澳洲後,仁波切清楚地意識到,為了幫助他的新興團體繼續成長,利美學院需要一個永久的會址,讓他們能夠稱之為家。出於這個目的,他開始尋找一處可以作為未來弘法中心的物業。耗盡所有努力去尋找之後,最終在墨爾本東部,充滿活力的丹頓農山脈(Dandenong Ranges)旁的小鎮貝爾格雷夫(Belgrave),找到了一幢美麗的房子。

入住後,仁波切與義工團隊合作整修房子,裝置成為寺廟,供學生學習和禪修。仁波切在房子的上半層每周授課和帶領禪修,下層則布置成一個充滿非凡的加持、適合修行的莊嚴佛殿。工程完成時,仁波切把寺廟命名為「東竹德欽嶺」(Tong Zuk Dechen Ling),意思是「空色大樂之地」,以慶祝他們的成果。

弟子在仁波切善巧的指導下持續學習,而他本人主要致力於編寫教材。認識到對於有興趣修行時輪金剛之道的西方人來說,可用的資源非常有限,他開始以一系列書籍來傳達自己廣博的知識。

《聖道秘寶》(“Hidden Treasure of the Profound Path”)是首批在東竹德欽嶺出版的書籍之一;它是《神聖的階梯》(Divine Ladder)的逐句評註,最初由仁波切用藏文撰寫並翻譯成英文和中文。然後,與一班義工密切合作,完成了《更快樂地生活》(“A Happier Life”),開示獲得真正快樂的修行建議。同時,他繼續完善自己主要的著作《照見真實》(“Unveiling Your Sacred Truth”);這是一部龐大的教學彙編,次第詳細描述完整的修行道路,促進弟子漸次升進。

2014

弘揚時輪教法

以2014年作一小結,經過多年來的努力,仁波切將時輪金剛教法授予西方弟子。後來,遇到了一位名叫祖.佛洛默非特(Joe Flumerfelt)的加拿大人,他很快搬到墨爾本與仁波切合作。兩人共同致力於擴展仁波切已建立的材料,以實現他的願景。由於他們的合作,出版了兩本原創的書。第一本書是《多元之海》(“Ocean of Diversity”),擴展了仁波切現有的利美叢書,這書包含世界上所有主要智慧傳統和如何發展融合哲學的教義。第二本書是《進入香巴拉之門》,這是由一本仁波切所寫關於藏地覺囊派傳承的小冊子擴展而成。仁波切於此書中詳解香巴拉和時輪金剛教法的關係。除了這些著作外,《照見真實》的材料也進行了重組和大幅擴展,形成了一套三卷本。

編撰這些新加入的系列時,仁波切受邀到世界各地多個城市去布教。第一次世界巡迴弘法之旅,仁波切訪問了羅馬尼亞、匈牙利、奧地利、意大利和希臘等多個歐洲國家。然後他繼續前往美國,在美國中西部播下佛法種子。接下來的一年,仁波切重訪這些國家,繼續指導越來越多的虔誠信徒。同時,仁波切開始編撰時輪金剛灌頂的精簡版本,作為教學之一部分。

到了2007年,仁波切成功為全球時輪金剛修持者建立起基礎,在幾個城市啟動了修持小組。通過各種大型活動,仁波切有機會介紹他的新書,與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建立起許多極具意義的佛法聯繫。從那時起,仁波切一直在全球各地不辭勞苦地教學,不斷向人們介紹時輪金剛的教義,指導他們如何修行。

2018

轉化黃金世紀

2018年, 夏.堪祖仁波切創立了Dzokden,一個由個人、修行團體、培訓機構和禪修中心組成的國際網絡。他的使命是根據時輪密續的教義實踐,為全球的和平與和諧種下因緣。雖然卓登認同這個世界上各種智慧傳統有廣泛的多元性,但是它專注於金剛瑜伽(Vajra Yoga)深妙之道——即 覺囊.香巴拉傳承中所教授的時輪金剛圓滿次第之獨特教法。

透過Dzokden, 夏.堪祖仁波切展望出一個沒有限制的世界,一個人人都能發掘自己無窮潛力的世界。在這裡,不論我們屬於哪個社會,追隨哪些傳統,我們都可以聚首一堂,成為單一的全球家庭,合而為一,共同體驗完美的本質。在這種擺脱所有偏見的世界中,我們的心靈將安住於完全的和平與和諧之中,從而孕育出一個繁榮且平衡完美的地球,精神生活得以茁壯成長。